【楼诚衍生】【彻璞】匪石13(红线

*刘彻×石太璞*

*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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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红线

       长亭再也没有找到石太璞,随后赶来的爹爹翁黎告诉她,他来的时候,在半空远远的,看见石太璞的身影正从这里离开。

       他已经知道了。

       长亭哭了一阵,找了一阵,也去找帝通闹了一阵,她出不去这湟离岛,最后干脆就躲进了自己的屋子,将自己锁了起来。

       只有兰沚不停地来找她、劝她,原因无二,只因为主君也陷入了长眠,谁都不见。

 

       帝通沉在海底,透过一片湛蓝的海水看着星辰,冰冷的海水能让他感到宁静。

       可那天他与翁黎的对话让他的心绪难以静如止水。

       那日长亭哭着离去,翁黎赶了过来,只盯着那拴着玉璧的红绳看。

       ‘主君,手里拿着的可是舍妹阿娇的随身之物?’

       ‘正是,’帝通记得当时他心里杂乱,只随意扫了一眼红绳,并没有特别,想来是他封存得好,一千年了,这红色仍然正艳。

       ‘如今看主君还贴身带着,便也算还了她这求不得的痴心,现在想来,我们九尾狐族便是执念太深,毕竟她为了这红绳,失了一条尾巴,还陷入了数十年的沉睡,’看到帝通眼里诧异的神色,翁黎也有些奇怪,“莫非主君不知?这红线乃是阿娇从月老那处抢来的,代价便是她那一条尾巴。”

       月老。帝通听到这里,数百年都毫无波动的心上仿佛被擂了一拳,命中注定,红线相牵。

       ‘这红线原本要有月老的法术方才有这定命的法力,可她偏要强求,割了自己的尾巴凝血成咒,若她心仪之人甘愿带上这红线,生生世世的姻缘便一线相牵。’

       翁黎说到这里便停了口,他自然知道,帝通生前并没有如了阿娇心愿。

       ‘这红绳与她血脉相连,可她却把内丹元神渡给了我。’

       ‘怪不得主君诧异,原来不知这里面的因缘,灵物认主,这红绳以后便也是主君的姻缘了,好在主君一直带着,没将它戴在别人手上。’

       ‘也或是正因为主君没将它戴在别人手上,所以这么多年了还是孤身一人,也没增添半点子嗣……’

       翁黎是如何走的,他没在意,暗处兰沚藏了多久,他也懒得管了。

他只盯着手中的两样物件。

       这两样物件安安静静的,缠在一起也是有数百年了,他竟丝毫没看出来其中的波浪滔天,那扭结着的力量已将那人推到了自己面前。

       原以为只是不期而遇,没想到却是久别重逢。

       只以为是随心所欲,却居然是命中注定。

 

       今晚月色很好,浑圆的月亮如银盘一般,洒满了紫林,重明鸟闪着点点星光徐徐而来,婉转吟唱直达九霄之上。湟离岛上的百妖正往紫林赶来,聆听帝通的指引,却又行至半路悻悻而返。

       帝通仍在海底,日月星辉已经不能映进他的眼睛,取而代之的是碧绿的玉石,火红的狐狸和黑色的少年。张开耳朵,那少年或笑或泣;睁开眼睛,那少年或喜或悲;攥紧了那块玉璧,便是少年满脸的血、欲哭的双眼和沉默的背影。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却清晰得可怕,他紧张的时候面色如常,却会紧紧攥着拳头;他少年老成,却馋小孩子喜欢的甜糯粉子蛋;他脊背挺拔如一颗小松,却会窝在自己怀里蜷成一只虾米;他总是双眸严厉,却对着自己满是如水的柔情。

       他原本心披铠甲。

       帝通堵了耳朵,闭了眼睛,陷入长眠。

 

       遍寻不得。

       长亭眉眼一瞪,生出几分凌厉来。虽然她不能出岛去寻石太璞,这岛上这么多精怪,她能号令的也有不少,只要是去过人间的飞禽走兽花花草草她全放了出去,满九州地寻找一人,可是几个月来仍然毫无音讯。

       翁黎站在大厅一角,看着长亭面前站了一排小妖,正低眉顺眼地听训,没想到一眨眼几百年过去,毫无生气的婴儿已经长成了活泼灵动的少女,更没想到短短几月,长亭已有了几分主君的威仪,自从她知道真相后,他还没有与她说过话,“长亭。”

       “你们再多去长安找找,深山老林里也须得去寻,无论如何,我也是要把他找出来才算的,”她一定要与他当面道歉,长亭挥退了众妖,仿佛卸下了重担似的,脸上又是孩子气的委屈,“爹爹,我找不到小璞哥哥了。”

       翁黎有些迟疑地揽过扑到怀里的长亭,一时沉默。

       “我不曾怪过爹爹,也不曾怪过娘亲,我只恨帝通,冷酷无情,既不认我这个女儿,也不管小璞哥哥的死活。”

       这是长亭第一次听爹爹真正提起她的娘亲,听完后她片刻没有说话,她发觉自己竟能体会到娘亲的心境,在永恒的生命面前,凡人所追逐的名利都是云烟,唯有时时刻刻相伴的孤寂,若没有相伴之人,冷冰冰地一人独活又有什么意义。

       “情爱一事,本来就不该强求,你娘亲是我妹子,我因为宠她,所以她要强求我便由着她,结果她强求不得反而送了性命,你也好,石道长也好,都不应该执念太深。”

       “爹爹,你说的,长亭都明白,小璞哥哥又何尝不明白,我常听凡人说,覆水难收,真心便是如此,已经付了出去,即使后悔,也再收不回来了。”

       翁黎深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情这一字的滋味,若不是不舍,千百年来他怎么还会忘不掉自己的发妻,现在还孤身一人。

       “只有帝通,”长亭咬了咬牙,鼓着脸气道:“只有帝通的心是石头做的,冷冰冰的。”

       翁黎拍了拍长亭的头,“你娘亲最后一次从青丘离开,恶狠狠地对我说,她此次一去,得不到帝通的心,便也要他这一世只能有她一只狐狸,我不知道她如何办到,帝通却真的再也没有过一只狐狸。几百年前他才找到我时,我曾经想让你们相认,可他说,他的孩子总是因他死的死伤的伤,即使你不认得他,也希望你能平安长大,他还说他的孩子总是为了争夺他的宠爱而互相谋算,所以几百年来他也再没有半点子嗣。”

       翁黎略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长亭,她正蹙着眉陷入沉思,“主君或许已经尝够了人间百苦,如今他既已……便再不想尝这些苦滋味了。”

       “可是,”长亭极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既然他不要人间苦,为何又要招惹小璞哥哥,挑起这一段情债,惹得小璞哥哥浑身是伤,总归是他不对。”

       “我不知道石道长与主君到底有何纠葛,我只知道兰沚痴缠了他三百多年,他却不肯碰她一下,我也知道他身边环绕过许多的美姬与少年郎,却也不许任何人踏入他的居室,”翁黎听到门外传来烈烈风声,便抹去了她的眼泪,扶正她的肩膀,“并非他要绝情,也许心有戚戚。”

       “族长,”窜进来的是一只小猫妖,“长亭,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有只从繁离镇来的狼妖带来了消息,石道长已经死了。”

       “死了?”失声尖叫。

       “是,说是被一个精通狼语的妖僧给杀死了。”

 

       啪。

       碧绿的玉碎了一地,红绳空荡荡地晃动,那艳色像忽然失了生命,一片黯淡。

       帝通做了个又长又乱的梦,从海底醒来时只觉得心脏狂跳、头脑昏沉,辨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他捻了一个诀,直到那块玉璧完完整整出现在他的手心,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只是梦境。

       九九八十一天闭关完毕,今日方是他成为妖王一千年了,时限已满,也不知天上仙君还记不记得他,又要来与他为难。

       不过也无妨,他内心已有决断。

       帝通将玉璧贴身放入胸襟,衣衫一抖,已重回紫林。

       才一落足,阿寒便现了身形。

       “你倒是快,去找长亭,告诉她,我要见石太璞。”

       “石太璞死,长亭去报仇,翁黎拦不住,我去相助,”一抹黑影飘过,阿寒消失不见。

       什么?

       谁死了?

       帝通起伏着胸膛,只瞪着手中的玉璧,玉石同红绳赫然如褪色一般,再无光彩。

 

下文指路: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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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终于

终于轮到虐刘彻大野猪了

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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