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同类19(我要标记了你,不能再等了

*凌远×李熏然*

*ABO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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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要标记了你,不能再等了

       凌远难得地清闲了一些,他坐在旋转椅上晃了半圈,竟然发现没什么事要做。

       流言蜚语传得比他想象中更骇人听闻,不同于以往只是网友弄些捕风捉影的东西乱说一气,这次是真真实实的命案。

       许乐山的命案在桐市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连带着早就有不少传闻的周永卿案也被挖出了一些资料,全国各个媒体都郑重其事地对两起案子进行全方位地报道。

       两件案子的被害人都有社会影响力,加上其中一件的嫌疑人是凌远,也是个名人,几乎承包了近段时间的所有热点,而周永卿案件的嫌疑人从一些校园论坛和心理学界中,也流传出一些消息,暗示周永卿学生薄靳言是真凶,加之凌远也曾是B大学生,一时间,“B大明星师兄弟双双陷入命案”的标题印得满街都是,虽然警方没有将两件案件合并,在媒体那里,两件案件已经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了。

       有了媒体的白底黑字,医院里的传闻越发汹涌,排在凌远时间表里的病人纷纷填了单子换主刀,让他原本密密麻麻的行程表陡然空了许多出来。

       凌远倒是觉得落得自在,他手里的病人大多是各种关系户塞进来的,也不是非他不可,以李睿、韦天舒等人的水平,也是能处理好的。

       不过,他还是为一件事情感到焦虑,就是AO中心,行政秘书吞吞吐吐告诉他,原本谈定的投资人推迟了约谈时间,显然准备先观望一段时间,他们冲着凌远和附院的资源投资成立AO中心,万一院长被抓了,那钱不是打水漂?

       可是外界关于AO中心的反对声从来就没有听过,这次他深陷凶杀案,还有不少人刻意渲染,拍手叫好,AO中心的事情一日不敲定,他就一日不心安,总怕夜长梦多。

       凌远翻出手机来找号码,一次碰壁没关系,多两次就好了,对于商人来讲,最高的仍然是利益,何况大家都深谙做人留有余地的道理,还是他放低姿态,亲自多跟这些个投资人解释一下,打消他们的疑虑。

       凌远飞快地滑动拇指,通讯录划过“L”的时候,“林念初”这个熟悉的名字一闪而过,他眼皮一跳,对了,今早韦天舒神神叨叨地跟他说,林念初这两天要从非洲回来了。

       自从他与林念初离婚,他就刻意忘了她,没想到隔了这么不长不短的日子,骤然想起来,心里还是会刺一下。

       他继续翻着通讯录,到了“X”这一列,点开“熏然”,编辑,保存。

       凌远觉得自己幼稚,摇头笑了笑。

 

       李熏然提着几袋水果,勤勤恳恳地走在填充凌大院长果汁儿库房的大道上,人却有些恹恹的。

       今天周日,他一想到晚上要去凌远家,就翻来覆去在宿舍不安生,于是打算加班,用工作来麻痹他停不下来的抖腿和紧张,但是无奈,李熏然满脑子都是凌远父母的样子,哥哥妹妹的样子,加上“我们结婚”“我想娶你”,凌远的声音和脸,如电脑弹窗一般刷刷刷地让他花屏了。

       结婚,一辈子,整个人生。

       他和凌远认识连半年都没有,不理智不科学不逻辑,按理来说,凌远才是更害怕建立亲密关系的那个,李熏然内心惶惶,想要又怕。

       然而,一旦把“凌远”和“结婚”联系起来,他就抑制不住地脸上扬起笑,心脏也跟着“咚咚”地加快跳动,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就像是汛期的潮水,决堤而出。

       根本没心思工作,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加班,早早来医院粘着人,顺便跟他一起回家。

       他上午给简瑶打了电话,给她惊得一分钟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哪儿,结婚?你们这是、闪婚吧?……你爸你妈知道吗?不对,这……这是私奔吧?

       所以现在是你出马的时候了,李熏然苦口婆心,明天他就准备给他妈妈打电话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妈啊,你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儿子要结婚了,对方是个男的。

       啧,想一想他都觉得难为情。他昨天跟凌远合计,准备还是按照原计划,简瑶先帮他稳住爸妈的情绪,下周末他们俩就飞回潼市,来一场真爱求祝福的戏码。

       离异中青年Alpha和长年单身大龄Omega,其实听上去也挺凑合的。

       但还没等大龄青年李熏然又喜悦又紧张地走到院长办公室,他就碰到了郁宁馨。

       郁宁馨曾经受过韦天舒嘱托,留意凌远身边的Omega,而她确实曾经在他身上闻到过味道,但那个时候李熏然已经出院,她后来因为疑似霍布感染的事儿,也没碰见过他,同样是Omega,当然对气味特别敏感,她碰到李熏然闻到了若有若无熟悉的味道,立马就回想了起来。

       但凌远还没告诉医院的同事他们之间的关系,李熏然倒不在意,谁会平白无故告诉别人自己恋爱了对象是谁这种问题,尤其那个人还是老持沉重的凌远,于是他千叮咛万嘱咐地让郁宁馨别说出去,她点点头,欲言又止地告诉了他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凌远的前妻林念初要回来了。

       他很少听见凌远说起林念初,几乎是没有,他们怎么在一起,他们怎么又分开了,他一无所知,只是在以前闲聊时,从几位护士那里得知,凌远和林念初相识快二十年,结婚也有十来年了,伉俪深情,后来好像因为流产的孩子吵架分手了。

       因为孩子分手,李熏然不知道个中详情,只知道凌远不是那种为传宗接代而生活的人。

       李熏然揉揉脸,脚步又轻快起来,他相信凌远,只要牵着他的手,他愿意闭着眼跟他走。

       “凌大院长,”李熏然敲开门环视一圈,只有凌远一个人在,他把水果随意往桌上一丢,开始走来走去,还踩着企鹅步转了一圈,“我穿得怎么样?还是应该去买一套西装?怎么办?我好紧张。”

       凌远从李熏然一进门就看着人笑,很珍惜的样子,他站起身去锁了门,坐在沙发上拍拍腿,“来,我有事告诉你。”

       “干嘛?”李熏然心里警铃大作,他认得出凌远的表情,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寻常事。

       凌远一把扯过李熏然,按在了腿上,“我爸呢,是个学校的教授,为人很随和,对我们几个兄妹都很少疾言厉色,更不会对你严厉,他只会尊重我的选择,我妈呢,可能会有些冷淡,不过原因在我不在你,许乐山曾经去烦过他们,所以她对我有些……好在,她不会干扰我私生活,我和大哥、小妹关系都不错,他们只会祝福不会挑剔,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他们打好招呼了,今晚就去吃吃饭,认认脸,哪怕他们每个人都不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何况你那么讨人喜欢。”

       “今天嘴很甜嘛,”李熏然夸奖。

       “你尝尝,”凌远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温柔细致地扫了一遍,非要让李熏然把滋味尝个仔细。

       等凌远戏弄完,李熏然看着他不说话,知道还有下文。

       凌远沉吟了半响,“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一说,关于我的前妻。”

       李熏然心里一跳,“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是在我身上安了摄像头,还是刚才已经对我催眠过一次了?”

       凌远莫名其妙,李熏然于是一五一十跟他说了碰到郁宁馨的事,顺便还委婉地表了表忠心。

       “我真应该把你标记了再告诉你,好好绑着你,”凌远有些恶狠狠地,不顾李熏然疑惑的眼神,又扯着人痛痛快快亲了一顿才继续说话。

 

       凌远和林念初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一直相熟,到了大学都也念的医学院,毕了业,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成家立业,她是Beta,所以他们也没有孩子,一直相安无事十来年,感情也还稳定。

       林念初是个好女人,对凌父凌母都孝敬有加,和凌远的朋友们也都相处愉快,凌远再忙再没时间陪她,她也从来不抱怨,即使结婚后,许乐山莫名出现,了解凌远的身世,也没有不快,仍然耐心缓和两人关系。

       凌远以为这一辈子就会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林念初将作为他的所有陪伴他一生,他不能说自己不爱她,亲情胜过爱情,他也并不是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者,所以一切大概都还好。

       直到去年,林念初怀孕了,Beta虽然难受孕,但是也是有不算大的几率。

       林念初欣喜若狂,凌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喜悦,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把孩子规划在人生的范围之内,他讨厌自己的血,于是下意识就有些逃避,何况那个时候他正忙着杏林分部的事,也真的无暇分身照顾,但Beta的孩子如此珍贵,他只好尽力扮演尽职的父亲角色,虽然总难免有忽视的地方。

       后来这个孩子掉了,Beta本身不易孕育的体质是一方面,林念初过度操劳固然也是一方面,但相处十年的夫妻,妻子怎么会察觉不到丈夫的态度?于是她终于把憋了许久的怒火撒到了凌远身上。

       林念初当时呆坐在AO科的病房里,秦少白、韦天舒站在病房外围了一圈,没人敢进去,直到凌远匆匆忙忙地赶来,大家才散了。

       “我当时进了病房,看见念初,”凌远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眼睛无神地飘向了窗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我看见念初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我的生母,那么疯狂。

       我曾告诉你我以前的事,但是我……瞒了你,我生母受发情期和抑制剂的折磨,加上肝硬化的病痛,没多久就疯了,日子艰辛不必说,短衣少食也是常事,那时我五六岁,但我也受得住,然而,她把对许乐山的恨都发泄在了我身上。

       她埋怨我生来有病,让许乐山抛弃她,还常常把我当做许乐山,又哭又求又骂。我模糊的记忆中,她的病只要一发作,打骂是常事,常常身上没有一块肉是好的,打完就把我锁在衣柜里,常常一关就是两三天,怎么哭怎么喊都没用,后来我也不喊了,在柜子里藏些水和吃食,倒也一样,等她清醒些再放我出来。直到我学了心理学,才大概知道,她想遮住我,想要我消失。

       “……再后来她自杀了,就在我的面前,她如以往一样,咒骂我,抓起身边的东西想打我,最后那次,她拿了一把水果刀朝我挥舞,划了我一刀,我当时看着他,说:妈,你自己死吧,我还想活。她疯得更厉害了,一边歇斯底里地诅咒叫骂,一边疯狂地拿刀子将自己戳得千疮百孔,后来慢慢地,她倒在血里,死了。

       “那天念初看见我,崩溃地朝我尖叫,她说,你这个冷血自私的混蛋,不是父亲,是魔鬼。

       “跟我生母死前骂得一模一样,每个字都一样,我几乎是觉得她又回来了,我置身我的这间医院里,却仿佛还在幼时那间又小又黑的柜子中,弥漫着血腥气。

       “然后,念初跟我提了离婚,我签了字,把房子给她了,把积蓄也给她了,再后来听说她去了非洲,这两天要回来了,我爸妈一直……还很喜欢她,如果一不小心他们提起她了,你也不用在意。”

       凌远从回忆里抽出神来,觉得脖子上一片冰凉,“熏然?”

       李熏然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无意识地流泪,他的心脏在胸腔里震动,一阵一阵的心酸完全不能用理智压抑,他紧紧搂住凌远,拼命想抱住那个在黑暗中无措的孩子,安慰他,保护他,爱他。

        “完了,我眼睛、要肿了,还怎么、见你父母,可是我、止不住,”李熏然抽抽搭搭,倒是让凌远有些手忙脚乱,只要他不害怕就好。

       凌远自己都曾害怕过自己,他六岁就“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他曾经连续做了一年多的梦,梦里他的生母总是躺在血泊里咒骂他,他原本渐渐忘了这件事,每隔几年只会在她的忌日想起,直到林念初把他拉回了那个夜夜噩梦的时候,他自私凉薄又懦弱,他选择了离婚。

       这是他心里最深的秘密,那是一个恶魔,一头带血腥气的野兽。

       “我要是小时候认识你就好了,我可会打架管闲事了,一定不让你受欺负,”李熏然偷偷把眼泪擦在凌远衣服上,红着一双圆眼睛,亮晶晶的。

       “等下周跟你回去见爸妈,我要标记了你,不能再等了,”凌远搂紧李熏然,眸色越转越深,如果李熏然现在能看见他的眼睛,大约会被那其中蕴含的不可思议的占有欲与破釜沉舟的渴望而感到心惊胆战,“不同意我也会标记了你的,你已经没退路了。”

下文指路: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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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最近心里好苦啊,这周真的忙成狗了啊,刚刚才加完班啊。

宝宝还只是宝宝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哭着跑走

上周我不是说过这周要大干一场吗(雾)(污)

咱商量下呗,再下周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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