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同类15(许乐山

*凌远×李熏然*

*ABO世界*

前文: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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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许乐山

       简瑶第一眼看到凌远的时候没当回事儿,还在继续找李熏然的女朋友。

       李熏然原话是这样的:我最近谈恋爱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简瑶下意识地就把李熏然恋爱的对象脑补成了英姿飒爽的警花,或者甜美可人的软妹,直到凌远落座跟她打招呼,她才反应过来。

       “熏然!你怎么没跟我说是是是……室友!我就说那天回去了我觉得不对劲,明明只看到一张床啊,我还以为是自己喝多记错了,结果真的是……”不单单是个Alpha,竟然还是个男的,你什么时候变的性向啊!

       也不能怪简瑶吃惊,毕竟社会的传统还是男女搭配,男性Alpha与女性Omega,或者反之,虽然男A男O、女A女O跟普通的男女一样,能生儿育女,但是这种同性的结合,仍不被视为主流,不符合传统,至于到底为什么有这样那样的传统,为什么没有任何可指摘之处也得不到公平的对待,也没谁能说得清。

       “我没说吗?忘了,”李熏然带着小得意,谈个恋爱吓死你们。

      以前他们三人行,李熏然就是那个最亮的灯泡,分分钟被恩恩爱爱的小两口秀得遮眼睛,现在好了,他也有。

       简瑶一脸茫然地看着薄靳言跟凌远握手,“靳言,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我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惊讶。”

       “嗯?”这下倒变成另外两人惊讶了,李熏然仔细想了想,“我没跟谁说啊?”

       “你衣服上偶尔会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你有一次接电话叫我凌院长,语气亲昵,你听见附院出事非常紧张,种种迹象表明你的恋爱对象是附院一位姓凌的院长,凌远名气那么大,随便一联想我就知道了,”薄靳言淡然地喝了一口水,开始翻菜单,“不点菜光说话吗?我肚子很饿。”

       “凌远名气很大吗?”已经习惯薄大神各种惊人的推论,李熏然把重点放在了别处。

       “我在B大好几年,一直都和凌远一起被称之为学校引以为傲的天才,你说呢?”

       啧,还不忘顺便表扬下自己,李熏然腹诽,一抬头,就看见简瑶朝他挤眉弄眼,她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名气上,而是要好好盘问李熏然一番。

       “常听校长提起你是如何如何天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凌远以为薄靳言是个喜欢自我标榜的人,开始正式寒暄。

       “我不想浪费时间说客套话,我只想好好吃个饭,”薄靳言飞快地点好了菜,一脸不满地看旁边简瑶和李熏然两人悉悉索索地说悄悄话。

       “凌远你不用管他,他就是那个德行,”李熏然在简瑶的追问间隙嘱咐。

       “不行,你得跟我说清楚,你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你跟你爸妈说了没,他他他还没永久标记你吧?”简瑶掰着手指一二三地盘问。

       “我是病人他是医生,日久生情,快俩月,爸妈还没说,没呢,”李熏然伸出手也掰着一二三,他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那凌远是附院院长?今年多大了,家庭情况怎么样——”

       “等等等,你这是帮我妈先查一遍户口本啊,”李熏然捂额头,凌远帮他接了话,“凌远,第一附院的院长,今年37,离异,无子女,父亲是学校教授,母亲是全职太太,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家中房产2套,车一部,存款若干,无不良嗜好,熏然的父母很严厉吗?”

       离异啊,简瑶打量凌远,不过长得还算过得去吧,条件也不错啊,只要对熏然好……但是熏然决不能那么轻易被拐走,“他爸爸是公安局局长,他妈妈是征服了公安局局长的人,你觉得呢?”

       凌远点头,深以为然,撇下专心吃饭的薄靳言,向简瑶讨教如何攻略李熏然的父母,三颗头凑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

 

       吃完饭回家,李熏然摊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笑得很满足。

       拿下李家父母的方案已经初步拟定,简瑶头阵,凌远中路压上,李熏然压轴一锤定音,凌远讨论得很认真,这让他感到踏实。

        二来,这顿饭也是这几天两人吃得最轻松的一顿了,今天下午,郁宁馨和郁显举办了一个记者招待会,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次“霍布事件”,郁宁馨真情流露讲话过程数度哽咽,郁显则是一个父爱如山的完美父亲,发发脾气教训人,顺便再为附院喊喊冤,而冷静下来又受了人情的闹事分子也声泪俱下,那位和凌远对骂的什么协会副会长推着病人来道歉,最后郁显又以郁宁馨的名义捐了100万给霍布互助会,民众如愿看到了完美大结局,心安理得地继续过着原本的生活,当然也有不少人没看见另一位饱受委屈的当事人凌远,而心怀愧疚地去以前的骂贴留个“对不起”,连着凌远的“传奇”人生被挖出来,舆论又对凌远这个被人收养命途多舛的年轻院长开始赞扬起来。

       除了手头的案子没进展,其他一切都好。

       李熏然哼着歌,在凌远怀里滚了一圈,凌远摁着遥控器听新闻,低头带着笑意去看撒欢的李熏然。

       “熏然,过一段时间,我回家吃饭,带着你一块儿好不好?”

       李熏然不滚了,眸子一亮,“真的?”

       “那当然。”

       李熏然勾着凌远的头亲他一口,舔舔嘴唇,继续扭来扭去。

       凌远放下遥控器,手从衬衫衣摆探了进去,摸了摸李熏然的腹肌,“哎呀,晚上吃多了啊,我们运动一下,消消食儿。”

       李熏然自发解衣扣。

       这种好日子啊。

 

       可惜这种好日子过不了多久。

       凌远滚动着鼠标,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韦天舒不怕死地看了一眼屏幕,网页最上端顽固地漂浮着标题,“开扒附院院长的身世之谜”,让人想忽视都难。

       “哎呀,这些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无聊的说些空穴来风的,”韦天舒觉得用词不太合适,换了一个,“添油加醋的。”他身为肝胆科里八卦的集散地,早就知道了网上论坛里充斥着一些关于凌远的八卦帖子,捕风捉影的没什么大不了,然而这次的八卦消息倒是准确,凌远从小失去双亲,被人收养,这也无所谓,附院,甚至桐市医疗界大家也多多少少知道,不过这次的消息还有后半截儿,“凌远生父最近回来了,想把儿子认回来”。

       有说这种生父认他做什么,就当做死了,也有的说生父不是图凌远的身份地位或者财产,生父有钱,想要赎罪,更有的说血浓于水,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郁宁馨的发布会上,凌远为了效果,当然也是随自己心意,并没有在会上出席,而偏偏你越是把自己裹得严实,民众的好奇心就越是旺盛,从哪之后舆论就开始对凌远360度地挖,韦天舒他们瞒了一阵,终于瞒不住。

       “联系管理员把帖子删了吧要不?”韦天舒看着凌远一动不动,心里也是发慌,他的这个老友,什么事都能圆融随和,唯有这块疤真的是摸不得。

       “删?怎么删?删的速度还没人家复制粘贴快,”凌远两手交叉支着下巴,心里觉得不对,这次的小道消息太真实了,甚至有不少细节,讲述人更是有意无意地站在许乐山的立场上,描述他有多么地悔不当初,有多么地苦心寻找,有多么的上下忏悔。

       凌远咧出一个冷笑,看的韦天舒心里直突突,“凌远,你要干嘛?”

       这么有细节真实的故事,怎么会是些社会上无聊人能扒得出来的,况且叙述者立场实在明显,凌远几乎不用细想,就知道这是许乐山动的手脚,他拥有一家杂志社,媒体资源来做点儿这些勾当,也是轻车熟路。

       想要用舆论绑架他,让他认回父亲?

       道理已经说尽,凌远也不准备好好跟他讲道理了。

 

 

       好日子真是过不了多久啊。

       李熏然看着何局将桌子拍得地面都跟着抖,捏着手上的资料,心里烦闷不已。

       周永卿被杀一案,市里一周一小催,两周一大催,刚才何局被市里领导请去喝茶,回来就又开始开会重复办案原则,小案大破,大案必破,命案无论如何也得破。最新的进度就是薄靳言推进的,但是这在局里领导面前,几乎算不上什么进度。

       薄靳言在有限的资料里面发觉了一个细微的怪异之处,准确来说,也不是薄靳言发现的,而是刘子瑜,她对重力的掌握仿佛有着天生的能力,只要重量合适,她总能轻易用一根指头顶住各种东西。她最近一段日子都是淹没在薄靳言给她的各式现场照片中,寻找不平衡的地方,往往她圈出来的地方,物品都有不自然落地或者抛出的情况,而这次,她在周永卿的案子里也找到了一个谈不上疑点的疑点。

       尸体的姿势并不正常,准确来说,是重心不稳。尸体左右手各撑一张椅子维持站立的姿势,椅子拿开,尸体就不能自主站立。但实际上只要姿势摆放得当,人体通过急冻,是能依靠自身的硬度站立的,“人体冰棍儿”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压根儿不需要借助外物。而借助外物只能让死者忏悔的姿势“不自然”,是一个不完美的犯罪现场,如果嫌疑人果真是一位具有高智商有组织性的犯罪者,是不会容许这种不完美出现的。

       由此,薄靳言认为,犯罪嫌疑人的精神有很大问题,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的行动和准确辨认物体的能力,全部朝墙摆放的椅子也能作证这一点,他不能任由椅子放在那里破坏他的现场仪式感,又不能随意按照自己的意思摆放,那样肯定会暴露更多问题,所以只能贴墙放,不会出错,更不会留下多余的蛛丝马迹。

       而这类嫌疑人,再次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薄靳言已经再次向桐市市局提出要求,以顾问身份参与案件,但市局还没有回复。

       毕竟,这类完全不属于线索的线索,很难令人信服,市局也是考虑到薄靳言曾经协办过多起不可思议的案件,才没有快速地驳回他的请求。

       而且,凌远的状态也不好,他昨晚回来,捂着胃在床上翻来覆去,加上许乐山的事,更是烦闷。李熏然束手无策,只能把人抱怀里干着急,那滋味别提多难受。

       散会,李熏然收拾东西低头往办公室走,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凌远,他很想去见见许乐山,软硬兼施地让他别再来烦凌远,但是,许乐山人已经如此无赖,怎么会听他的话?而且他用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凌远也肯定不喜欢自己参和到这些事里来,他最怕许乐山来纠缠身边人——

       “李队,李队,”小熊给了李熏然几个手拐子才换回了他的注意力,“有命案,出任务了,周永卿那案子先放着呗,让薄大神头疼去。”

       李熏然只得点点头,边听现场情况边跟着小熊往外走,还是先把工作弄完,晚上跟凌远商量下,叫网警封贴封ID算了,起码眼不见心不烦。

 

       当李熏然他们赶到命案现场的时候,他觉得胃部也抽搐了起来。

       许乐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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