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同类9（怎么会是他呢？
*凌远×李熏然*
*ABO设定*
*这一章是认认真真跑剧情的一章*
前文指路：8
======================
9.怎么会是他呢？
凌远起床后吃的早餐是李熏然热的牛奶、李熏然烤的面包片、李熏然抹的果酱和李熏然，凌远看着气急败坏又面红耳赤的恋人冲出屋子，妄图赶上早高峰前最后还不算拥挤的公路，觉得十分愉悦。
他原本一天的心情都非常好，而且今天从早上开始的一切都是好消息，杏林分部第一季度的财报比预想中好，AO中心的法律顾问有了着落，项目计划书也给了几家感兴趣的企业，直到李睿略带颤抖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我、刚才说、的是，郁宁馨在、手术里划破了手指，而，病人隐瞒了霍布病情，”霍布，血液疾病，以血液和性交为传播途径，患者一般在患病后10-15年死亡，无药可根治。
凌远的脑子空白了那么一秒，想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郁宁馨的父亲，也是杏林分部最大的投资人郁显，他把女儿交到自己手里，现在怎么交待？
凌远厌恶自己，他的潜意识如毒蛇一样，冷血、漠然、凉薄，却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他自己，他甚至没第一时间想到郁宁馨本人的状况，也没第一时间想到他最寄以厚望的李睿的感受，李睿与郁宁馨在交往，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然而这一切他都没有第一时间思考，而是想到这件事会不会影响郁显对于杏林分部在资金上一贯的支持。
“别乱了阵脚，”凌远甩开毒蛇凌远，找回了正常人凌远，“郁宁馨现在怎么样？情绪怎么样？紧急处理做了没有？”听到那边肯定的简短回答，他也没有了办法，检测是否被传染了霍布，要在7天以后才能验血，“那只能等了，李睿，你要撑住，你必须撑住。”
郁宁馨情绪非常不好，现在精神恍惚地缩在角落流泪，任谁喊都不理，凌远完全想象不出前两天还鬼精地想打听他私生活的女孩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是家里独生女，又是Omega，从小就是被捧在手里呵护大的，世界在她眼中一直都是美好，可以说直到她进了附院才渐渐接触到生老病死，人间疾苦，她虽然越来越理解平凡人现实的生活，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快那么早那么不经意地面对绝症面临死神。
“是哪一床的病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凌远打破办公室的死寂。
护士抽抽噎噎地说了前因后果，74床是肝内血管瘤患者，由李睿收治，患者来附院时携带了血检报告和CT报告，检测医院是同一级别的三院，患者要求手术切除肿瘤，李睿经过诊断认为其符合手术条件于是安排手术，手术前需要进行血检，然而患者携带的血检报告是在一周内出具的，符合要求，于是没有进行血检。但是手术结束后，患者家属却告知医生患者有霍布病史，血检报告是他们进行涂改后隐瞒了病情。
凌远想要安抚郁宁馨，但是显然这个情况是什么安抚都没有用的，最后他沉着脸，“病人呢？”
“我跟你们说，特殊情况还真就要特殊办法，不然小王哪里能做上手术？”
凌远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地在庆祝手术成功，他砰地推开门，无视病床上娇小而虚弱的病人，声音大得几乎是在吼：“做了血管瘤手术后应该死不了吧？办理出院，让她哪儿凉快到那儿待着去！”
“什么叫死不了啊？”一群人中站在床头的男子脸色一变，“你谁啊？”
“你是谁？”凌远怒极。
“我是74床王巍的朋友，也是霍布互助会的副会长，”男的抻着脖子，一副气冲冲要战斗的模样，“什么叫做死不了？什么出院？你给我解释清楚！”
“74床隐瞒病情，违反医院规定，给我出院！”
这个动静立马让不少人聚集在了病房门口，男子登时如公鸡一般激动起来，“违反什么规定？！隐瞒病情？我们为什么隐瞒病情，还不是因为你们医院都歧视我们？对我们不公平！王巍在几家医院要求做手术都被拒绝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歧视！歧视我们这些患者，我们为了治病、为了活命，有什么办法？这还不是你们医院逼的？现在要我们出院，那就是草菅人命！”
“哼，草菅人命？公平？你们隐瞒病情，导致给你们治病救命的医生也感染上霍布就有理了？就公平了？我不歧视霍布患者，我歧视那些以自己有病就装弱小、强词夺理还无耻的人，连基本的品德都没有，满嘴谎言，不珍惜他人生命的人，凭什么让医院珍惜你的生命？”凌远指着对方鼻子质问，“你的命就比医生金贵？为了医好你一个，就能够牺牲医生的身体健康、牺牲医生的生命？我这里做的是你看病我治病的医疗服务，不是牺牲自己成全你的道德绑架！”
跟着他便接到了郁显的电话，他招呼护士长继续处理，头大地安抚这位暴跳如雷的父亲。
凌远把自己扔在沙发里，想着刚才的一切，两者相害取其轻，他只能压一边的筹码。
=========================
我是来接瑶瑶的啊，李熏然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孩，反应了三秒钟还是反问道：“你刚刚说你是？”
“嗯我是刘子瑜，是那个薄靳言老师的助手，他说让我到这里来找一位叫做李熏然的警官，刚才他们跟我说您就是，是、吗？”女生怯怯地指了指门口的一位警官，又小心翼翼地指指李熏然，重复了一遍。
“薄靳言老师的助手？”李熏然一字一句复述，薄靳言的助手不是瑶瑶吗？瑶瑶呢？什么情况？“你当薄靳言助手多久了？”
“两个星期前我就被录用了，不过这次是第一次跟薄老师出来办公。”
办公？你知道薄靳言是做什么的吗？你是学生？学什么专业？
李熏然头大地逐一询问，如果不是薄靳言现在把自己反锁在会议室里，他真的需要跟薄靳言当面细聊。
李熏然听着面前女孩的答话，心里一万个“我去！”，不行我得给瑶瑶打电话，李熏然揉着太阳穴，消化目前的状况。
薄靳言撇下简瑶，另招了一个大学生做助手，而且还是文学院的，中文系的，来查案子？李熏然就不明白了，薄靳言一直无法理解也就算了，这位姑娘，你一中文系的做实习为什么要来查案子？
薄老师很有才，长得又帅，而且警察局听上去就很酷。
没有警察局，是公安局，小李警官觉得头疼，这是找实习找工作的态度吗？现在年轻人这么随便吗？李熏然迫不及待给简瑶打电话，然而打完电话头就更疼了。
简瑶说得倒是心平气和的，什么薄靳言觉得老婆在身边会影响自己的判断，那以前谈恋爱就不影响了是不是？
什么薄靳言招助手向来没什么逻辑可言，是，这小姑娘确实没什么逻辑可言。
什么“哎哟你别担心嘛，我没事儿的，我自己做翻译呢”，屁，这一听就是“对，我很不开心有陌生女孩在我靳言身边，但是没办法，我要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李熏然偷偷翻白眼，把刘子瑜带到薄靳言的临时办公室门口就走了，至于进不进得去，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小妹妹你的老板是里面那位。刘小妹妹点点头，不知所措地在门口徘徊。
“李队，足迹报告，”一位同事路过，李熏然桌上多了一份文件，是B大沙龙案现场的足迹情况，他迫不及待地翻了翻，仍然是很失望。
B大教室统一采用水磨石地面，优点是抗压、耐磨、强度大，缺点是：很难留下足迹。足迹科的翻遍了教室的每一块地，才终于在角落一处积灰比较多的地方取得了半枚无人认领的足迹，只能见到硬币那么大的鞋子底纹，估算大概在40-41码，所以嫌疑人的身高大约175-185之间。
但是没用，李熏然托腮继续盯着贴满了照片的白板，忽地，李熏然觉得自己一直忘了一些东西，是那个教室除了尸体和椅子，还有的一样东西：墙上的画。
画里面可能有很多东西，只是平时我们被它美丽的整体和装饰的功能转移了注意力，我们没有仔细去想画里面有什么。
李熏然快速地翻阅了现场照片，难道凶手真正的意思是这个？
“林子，跟我去一趟B大，”李熏然抓起外套，招呼着陆林。
李熏然锁定的是一副人物肖像画。
这幅画挂在死者正前方的墙上，如果，死者不是在对凶手低头认罪，那么凶手想让他道歉的，就是这幅画。
画面上的内容也很快就有了答案，弗洛伊德，心理学史上的巨匠，他的画像挂在心理系沙龙教室简直正常不过，但是除了这次。
根据校工的证词，这幅白胡子手里夹烟的男人本来是挂在进门的那面墙上，并不是在现场的那个位置。
这佐证了李熏然的推测，凶手想让死者给这幅画低头认罪，也就是给弗洛伊德道歉认罪。
“这凶手心气儿还挺高啊，杀人是让他给弗洛伊德道歉！”陆林感觉有些好笑，弗洛伊德既那么牛逼的人物，凶手的脸是得多大，才觉得自己有权力能代替弗洛伊德执行这个道歉并且接受。
李熏然没答话，他脑子里跳出来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们怀疑嫌疑人是学生，或者说曾经的学生，而这个人的侧写是这样的：男，175-185厘米，身强体壮，具有一定人体医学知识，冷静谨慎，控制欲强，极为自负，心理病态，不，不是心理病态，是自大狂妄。
这是他啊，但是，怎么会是他呢？
为什么？
动机呢？
——他本硕都是在B大读的——
——我本来有评为教授的资格，但是他们觉得我年龄不够——
——靳言是我们系的天才，年纪轻轻就是副教授，要不是当时有不同意的声音，那就是教授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到桐市了——
——你别光看不说话呀，嫌疑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倒是画像啊——
——天才都是怪人——
——学术圈的事儿难说，万一就是哪个观点相左的极端知识分子干出来的呢？——
“薄靳言呢？薄靳言呢！”李熏然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骤然回头冲陆林嘶吼，今天他除了早上见过薄靳言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了，薄靳言一直把自己关在临时办公室里，最后那个小助理进没进去门他也没注意。
“打电话回警局！让他们把薄靳言给我扣下来！去查他在案发时间在哪里在干什么！找B大监控，看案发时间前后薄靳言有没有出入过这里！拿他的鞋子去比对，再去把他住的酒店给我翻一遍！一定要翻得仔仔细细！”
李熏然觉得自己陷入了漩涡。
后文指路：10
===================
这两天卡文啊，摸鱼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