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靖】无题(其实也可以叫家园(~ ̄▽ ̄)~

    好吧,其实我是取名废。

    今天又把阿诚哥画崩了,心塞至极来写文QAQ。

    这篇可以叫做异地恋之霸道情敌爱上我【雾

    或者叫做琰宝宝心里苦琰宝宝求关爱【大雾

    略有蔺苏,靖苏,其实我是苏凰党。

    原著和剧都是天神之作,如有ooc全部是因为我渣。

==============正文============================

       书阁中一片死寂,阁内殿外没有人敢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这已经是大梁的新帝萧景琰第七次伏在榻上大哭了。

       忽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陛下。”

       “蒙挚,”看清来人,萧景琰顾不得眼角仍然湿润,从榻上抢步下来,喊的是蒙挚,眼神却定在了他身后人手中的木盒上,“是……是他回来了?”

       竟然又滚下泪来,他伸手欲接,木盒却被牢牢抱住,撼动不得半分。

       “蔺晨,”蒙挚有些为难地低喝了一声。

       萧景琰这才将注意力转到了这出现在书阁的第三人身上。

       正是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也是陪着林殊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途的人。此人一派江湖人士的打扮,半敛着眼睑也不看面前的皇帝一眼,手紧紧抠住胸前的木盒,面上一阵隐怒,倨傲的站姿也传递着不妥协的信息。

       萧景琰并没有被触怒,他将视线移回那一方木盒,用手轻轻地摩挲着。看见自己的一滴泪落到盒面上,萧景琰这才按了按眼角,将那滴泪擦了,稍微平复了情绪,“蔺阁主,你我只匆匆见过一面,没想到再会竟是如此。”

       “林家满门忠烈,赤焰七万孤魂都长苏于梅岭,”蔺晨终于直视面前的皇帝。

       萧景琰稍一愣神,自然明白蔺晨所指。

       “比起林氏宗祠,小殊更希望长眠于那冰天雪地之中吗?……但是、但是我如何能不见他最后一面,亲自送他这最后一程。”

       “我将送他回到梅岭,无论你是否答应。今天我之所以会来,不过是因为长苏在最后也念叨着你的名字,想再见你一面。”

       “他……他最后,可有话要告诉我?”

       “死国吾往已,唯心安尔。”蔺晨字字铿锵,宛如砸在萧景琰心上。

       “只有这么多?”

       “林家少帅已逝去了14年,还请陛下忘了。您失去的不过是一位谋士,还请陛下让我带他离开。”

       “蔺晨!陛下、息怒,”蒙挚本来沉默不语,却听这位江湖阁主触碰到了天子的逆鳞。

       果然,这位大梁的新帝面上变了颜色,眉间的阴云昭示着九五至尊的雷霆之怒。

       “他骗别人骗自己骗我,以为骗得很好吗?”

       “你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也依然拒绝他了,不是吗!?”蔺晨憋了一早上的怒气,也迸发了出来。

       “明明是他拒绝了我!”

       “你以为我看他为了你和你的江山去送死,很好受是不是?”

       “这是我的意愿能够左右的吗?”

       “而你他妈的还要我把他的骨灰亲自送给你!”

       萧景琰与蔺晨怒目而视,一时间剑拔弩张。

       蒙挚望向悄无声息进入阁内的高湛,他刚才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和极低的说话声,像是太后。高湛仿佛没看见蒙挚的眼神,低头好似昏昏欲睡。

       而阁内正陷入胶着的两人根本没察觉到发生的一切。

       蔺晨丝毫不惧君主的震怒,定定地看着他,双手仍顽固地抱着木盒。萧景琰结着眉,睁着一双眼睛看向蔺晨,两手将木盒拉向自己。

       啪嗒。

       蔺晨离萧景琰极近,看得仔细非常,他面前的大梁新君瞪着一双怒目,似有熔岩火海要呼啸而来。却没忍住,眨落了一滴眼泪,那神情,委屈至极。随后,他就觉得自己的手背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不由自主地松了力气。

       萧景琰抱着木盒,由于蔺晨的脱力没有站稳,竟然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陛下!蔺晨你做什么?”萧景琰常年在军中,身体强健,怎么会这点力气就跌坐于地?蒙挚抢步上来拉住蔺晨,以为他竟然对陛下动手。

       还没等萧景琰或蔺晨开口,高湛便着急忙慌地过来扶住了萧景琰,并碎碎念叨;“陛下啊,自前方捷报传来,你就未进粒米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那未出世的小皇子可都仰仗着您呐,您要是出了什么差池……”

       “自捷报传来,也有一旬了,”蒙挚松了蔺晨的袖子,“陛下,无论您如何悲思,切不可伤身啊。”

       萧景琰被扶至榻上,低垂着头,五官陷入阴影中,隐约能看到紧绷的唇线。他缓缓地摩挲着怀中木盒,状若珍宝。

       蔺晨抬手压了压额角,慢慢走向前去,也不理会蒙挚和高湛的阻拦,执意拉了萧景琰的一只手,搭上了脉,缓缓道,“都他妈不好好吃饭”。

       那个清晨,大梁的皇帝仿佛变回了幼童,一口一口吃着一个江湖郎中喂来的素粥,也不顾那人手执的勺中落进了一颗泪。

 

       太后静静地看着门前的石楠树,已经许久了。饶是她玲珑的心思,也想不出任何一个方法能带给自己儿子一丝的开怀,又或许,她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自从十几年前,景琰懵懂无知地和小殊与霓凰成日腻在一起,她就知道这几个孩子的纠葛不是一道赐婚就能解决的,霓凰看的是谁她不清楚,可是小殊看景琰的眸子永远是那么亮。而景琰,说他懵懂,他却知道有意无意地把自己与那有皇室赐婚的两人隔开,说他懂得事了,他的目光却一直追寻着祁王。

       那是她最忧虑的时日,于是常常劝诱着景琰离开金陵,去巡营、去作战,让他远离可能的漩涡,她才能安心。后来赤焰案发,景琰越发沉默寡言,虽然与自己亲近,但母子走在这荆棘丛中,总是害怕让对方为自己担忧,话说一半,心事各藏。

       可怜景琰从小与自己聚少离多,也分不得父亲的多一份疼爱,自己的娘家人丁凋零,没有叔伯姑母照顾,一直以来,总是孤零零的,所以才会对兄长格外敬仰与依恋。

       倔强的青年硬是让自己铜墙铁壁,其实内心不过是柔软的少年。

       “回太后,蔺先生和从前江左盟的旧部,都离开金陵了。”

       “苏先生的骨灰一并送走了吗?”

       “是的。”

       她点点头,稍稍松了一口气。一个多月前,小殊的噩耗随着捷报一齐传来,景琰除了处理国事,便是抄录名册,不笑不语也不肯进食,只会偶尔不忍拂逆她的意,吃几口汤羹。

       直到林殊的骨灰随着蔺晨一同回来,“明明是他拒绝了我,”她站在门外听到他与蔺晨争吵,却什么也说不得,只好转身离去。也是那次争吵后,景琰开始恢复坚韧起来,吃饭、请安、上朝,甚至陪伴怀有身孕的皇后闲聊,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身边开始逐渐多了一个人,照顾起他的衣食住行起来。

       蔺晨。

       开始只是偶尔飞檐走壁来到宫城与景琰一同祭拜小殊,后来霓凰来了,三人常常畅谈至午夜,再后来霓凰以未亡人身份离去,两人却开始形影不离起来。

       她曾经在一个夜里,像一位养育婴孩的母亲一样,去到景琰的寝宫,只为了看看自己的孩子睡得好不好,却愕然发现那位叫做蔺晨的江湖人士倚在景琰的床边,打着瞌睡,却握着他的手。

       她嘱咐了宫里人仔细打听,终于得到一点消息,每当景琰在床榻上被噩梦折磨,蔺先生便会轻轻地说:景琰,别怕。景琰,没事了。景琰,我在呢。

       今天是小殊离世的第四十九天,太后对着那株石楠呢喃着,转身进了佛堂,只愿这天下海晏河清,以奠英灵,其余的,她不能多想。

 

       又一年新春,整个大梁的百姓已经从去年的战火狼烟中恢复了安宁,金陵开始张灯结彩,热闹地筹备起上元节,何况,上元那日正好是他们新皇子的满百日。

       蒙挚站在大殿一旁,朝高顺挤眼。高湛年事已高,也越来越糊涂,不守着梁帝萧景琰,反而常常跑去皇子萧珩那里,萧景琰也不恼,内务司于是将少监高顺调来,临做调配。

       “陛下,这是蒙大统领才呈上来的新茶,内务司的说了,品质上乘,一定要用每日的露水才能冲泡呢,”高顺在唠叨这点上,倒是学了高湛十成。蒙挚只觉得头大,只说茶好就是了,为什么要提他?

       萧景琰正批阅奏折,闻言觉得奇怪,不由得侧头盯着蒙挚瞧。萧景琰喝茶如饮水,向来不懂品茶,连茶杯都如小碗般大,全朝上下暗里怕是没人不知,何况蒙挚本也一介粗人,竟然有如此心思,还给他呈了上好的新茶?

       “哦,竟不知原来蒙卿对茶还多有研究?”

       蒙挚本来想目不斜视,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现在却不得不答,“回陛下,是蔺先生托臣带来宫城,但入口之物,臣只得通过内务司呈上,哪知……陛下饮了三日也无甚言语,为了不费蔺先生一片心意,臣只好请高公公略作提示。”

       其实这春茶是梅长苏喜爱之物,今年琅琊阁如往年一般添置采购,蔺晨一人自斟自饮凭添愁绪。这茶原本是两人共饮的,即便是一位神智如同幼童的少年泡得一塌糊涂,也是好的。思来想去,蔺晨最终还是托人给金陵捎带了去,也算是两人饮了罢。

       萧景琰执起茶碗喝了一口,对高顺挥手道:“去换一副茶具来,连泡茶都不会了吗?”

       皇帝陛下不再开口,大殿又剩一片宁静,只听闻翻阅折子的声音。高顺战战兢兢打发人去备茶具泡茶,蒙挚沉默着环视一圈,正想请旨去巡视宫城,却听见大殿外面御林军脚步慌乱,一片吵嚷,蒙挚耳力惊人,隐约听到几句“刺客”。

       蒙挚拔刀出鞘档在萧景琰身前,大喝道:“殿前领队何在?”

       “在!”一人闪身进殿,“报,刺客被阻拦在殿前廊下,请陛下放心。”这时又有一人进了大殿,俯身在领队耳边说了几句,但领队却有些犹豫。

       “说,”萧景琰握着剑不怒自威。

       “属下得报,有御林军认出了刺客,是从前与蒙大统领交过手的少年,此人身法诡异,两组领队无法活捉,特来请示是否派出强弩队。”

       “飞流?”蒙挚疑问着看向萧景琰,然后又恍然般冲出殿外,“哎呀糟了糟了,住手!”

       萧景琰吩咐御林军退下,又挥退了闻讯而来的高湛和一众侍从,负手站在门口,听到远处蒙挚气急败坏地呵斥:你们都认出他了还不早来跟我禀报!……飞流啊,不是跟你说了等我交班就去帮你找鸽子吗?你怎么自己闯进来啊?

       小少年好似受了委屈,赌气停步不前,翻身坐在那白玉石栏上,不言不语,只顾玩手中的鸽子。

       “飞流,你来找我?”萧景琰走下石阶,柔声询问少年。

       飞流看了他两眼,点点头。

       “飞流是自己来的?”

       飞流这次连看都不看了,直接点头。

       “可曾受了什么伤?下次你再想来找我,就跟这位蒙大叔一起来好不好?”

       飞流摇摇头,“给你,”说着便把鸽子往萧景琰手里一塞,闷声呐呐道:“它去了苏哥哥那里。”

       萧景琰接过鸽子,有片刻沉默,随即手抚上飞流的肩,“飞流乖,你以后就把我当你的哥哥,我像他一样疼你好不好?”

       飞流仍是摇摇头,“苏哥哥说,陪鸽子。”

       “不是陪鸽子,是陪阁主,”萧景琰抽了信筒,将鸽子递给高顺照料,虽然他已经猜到这是谁的来信,但当看到字迹的时候,还是微微笑了笑。

       飞流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追着鸽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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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疑惑在lofter上怎么看连载的文,“下一篇”不一定就是连载的下一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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